Ἀτλαντὶς νῆσο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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绕了一圈还是爬回来了

仗剑走天涯

19.《仗剑走天涯》(关键词:看剑/无cp/江湖背景/NPC视角)

“你是否曾一人走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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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战乱连年,中原与北方蛮夷交战,每天都在打打杀杀,东瀛也有趁着战乱来中原做生意的商人,也跟来了不少武士,忍者,趁机作乱的也不少。

        俺就是一山沟沟里的农妇,大老粗,啥也不懂,只知道大概怎的叫,大字不识一个,俺们村子在山坳坳里,倒是也没啥事儿,偶尔也就几波人过去了,这儿穷穷白白的,也抢不到啥,白吃白喝白住也就算了,哪有活着重要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年土匪进村,要金银财宝,俺们也拿不出啥,俺男人和闺女儿,也是那时候没的,咱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的净米净面,全给这些匪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有几位大侠,穿着是中原的服饰,男的丰神俊朗,女的也是大美人,腰上佩着刀或剑,看这就昂贵,还有一位不佩武器的,拳法也是厉害,他们赶走匪子,就在这儿先安顿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听口音却不似是中原人,好是东瀛来的。佩剑的那位大侠,那眼睛白得像鬼,怪吓人的,衣服也白花花的,头上还绑个白带子,虽说料子极好,可人也冷冰冰的,不似另外两位热情,咱乡土人也不知怎么形容,就活像个“披麻戴孝”,怎么看怎么难受,但他的中原话说得最标准,俺们不得不与他交流,每次看见那双没有温度的白眼珠子,都头皮发麻,心得儿个透的凉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一身火红扎着丸子头的女侠,就活络得多,她像一团火,佩刀红铮铮的,也爱和我们这些村子里的婆娘一起,那女侠绣的花真是好,俺们这些粗人都看得出,那是名品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绿衣服的大侠也是个怪人,却热情得,他甚至乐于帮俺们下田种地,说着这是锻炼的好机会之类,是啥意思,俺不懂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只有那白衣服的,只是静静地坐着喝茶,他不喝俺们村的粗茶,他自己就带着,看那盒子,还有那磨成粉末末儿的讲究,一看就知道很名贵,一个眼神儿瞅过了,跟刀刃似的,村里人都说这怕不是哪家大少爷,跑出来玩儿的,咱穷乡僻壤供不下这尊佛。

         他们待了很久,到了秋收都没走。

         白衣服的还是那样子,整日喝茶,起来就是舞那把看着就让人觉着后背凉飕飕的剑,这啥招啥式,谁也不懂,与他说话,照样儿是冷冰冰,对自己的同伴也爱搭不理。

         时不时说两句话,又文邹邹,俺们这些乡土粗人,听不懂,别说是一句儿,一个字儿的屁儿也听不出来,只觉得纳闷儿。

         俺们就不懂,他是文人嘛?

         红衣服女侠的中原话也好多了,她和俺聊得也逐渐多了,她的话里有着许多抱怨,抱怨自己的同伴,但俺总觉得她发的牢骚尤其亲切,俺也才从她口中知道他们叫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 女侠是孤儿,没有嫁人,没有姓氏也没有夫家姓,叫天天。

         绿衣服的大侠,俺也不清楚他姓啥,女侠说他叫李。

         只有白衣服的,记得那时女侠是说了他叫什么,可这么多年过去,俺只记得叫日向什么,这貌似是东瀛的一个姓氏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女侠说他们是东瀛的忍者,因为家乡的事儿来了中原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那位日向大侠,偶尔会和同伴交流,当然,话很少,那时俺家瓜娃子还小,他告诉俺,白衣服的大哥哥教他读诗,俺心里是有点儿害怕的。

         就只是笑骂他,你这窝娃子能知道啥?你知道诗是啥不?

         村里谁也不知道是啥,不是俺们这些地里人能懂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狗娃子反倒是对着老娘我振振有词,一字字咬得还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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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秋收过了,天上开始飘雪,他们还没走,村里人待在自家的窝窝里,炕头上取暖,却看着那位白衣侠士整日整日在外头,一会儿也不见踪影,或许是那雪太白或是他的衣太白,在雪里是找不到他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侠还是亮得似一团火,她又暖和又明亮,待在她边儿上比在柴火堆边暖,李大侠虽然怪了点,却也是个大好人,人也热情,他在哪儿,哪儿就能笑,大伙儿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日向大侠就也不怎么讲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雪很大,什么痕迹都会没了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冷,那白眼的就不喝茶了,整日坐在屋顶上,也不嫌咱茅草房,戴着斗笠挡挡雪,把那口冷剑擦的亮晶晶,白烁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将它当个宝贝,俺只迷糊觉得不是什么财物宝贝,虽然看着确实值不少钱。

        俺们只当是他耍,先早还叫他下来,得不到一个眼神儿的搭理,谁也不愿自讨没趣儿,逐渐谁也不叫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人也是神奇,在外头冻着啥事儿都莫得,倒是李侠士一惊一乍,几次翻个跟头,从屋顶上栽下来,当他嚷嚷着要比试的时候,白衣的会笑他,实在忍不了,就是一剑,带着剑鞘劈下去,卷着就是风雪,那气势,真镇山河,村前冻着的那条河,就给劈开了。 

        那剑可还带着鞘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俺当时就在旁边看着,吓得要死,心头上的肉是一跳,一紧,这一下要是挨着了绝对不会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天女侠和李大侠对日向这过分的行为貌似并不生气,是习以为常,甚至在事后笑呵呵地帮俺们拉了几条冰下的大鱼,安慰我们说,日向是故意的,他砍歪了呢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人呐。

        村里的男人们,包括几个老爷子,这下全都跑出来,却又被那凉飕飕的眼神吓了回去,只敢在私底下聊着。

         年轻的小伙子不懂事儿,一个个叫着,觉着帅气,李大侠好心,教了些拳脚与他们,他们也只学个花架子,叫着要学刀,学剑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侠笑着拒绝,白衣服的只斜着看他们,凉凉的,眼里飘着雪。

        天上的雪,那是神明赐福,王母恩典,白眼珠子里的雪,那是阎罗王派来的白无常,索命鬼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怕得很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一眼,就掉到冰窟窿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俺去问,女侠只是笑嘻嘻的,俏皮得很,避而不答,只说剑和日向一样很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侠嘴里说出来的白衣服的人,总是和我们眼里的差了十万八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的关系很好,非常好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条被劈开的冰口子始终没能冻上,时不时有鱼跳到冰面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瓜娃子抱着鱼,嚷嚷着阿娘,叽叽喳喳地唱着不成调的诗,还拿着小树枝比比划划。

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走的时候,雪还没化开,新物已经开始长了,那天还飘着小雨。

         白衣服的,压低斗笠走在了前边,斗笠上还有一层粗纱,把他的脸挡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  他抱着剑,站在村口立的竹子下等待与大伙儿告别的同行人,他也不说一句话,就干等着,等了好些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  那时看着他们在雨里离去的样子,李大侠勾着白衣服的肩膀,女侠也笑闹,俺心里也不知是啥滋味儿,呆愣愣地看着他们没了影儿。

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咱们粗野乡人不知道什么江湖,什么都不知道,瓜娃子大了,出去做商的,偶尔会打听到这三位的点儿星子消息,到底都是啥子,俺老了,俺也不记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只知道后来白衣服的死了,死的时候剑好像也断了,剑鞘早就找不到了,女侠是隐退了,还是走了,还是也死了?谁知道,只是感叹,那可真是个好女子。绿衣的大侠好像是回东瀛了,带着伤回去的,旁人说也活不了多久。

        俺们俗人不懂江湖的打打杀杀,不懂江湖人都在做什么,不懂江湖人的情调,只知道他们有的是怪人,有的是好人,有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俺们也只是种自家的田,犁自家的地,只求在这世道上活着,说书故事里的快意江湖,哪知真假。

        所谓“快意”,俺也不知是啥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管怎么着,都只是叹息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 偶尔闲着,就跟村里的娃儿们,讲讲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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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剑出,也要知道剑出的意义。”










感觉写这篇特别暴露年龄

图上的手写是自己做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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